有人立刻站了起来,表情十分之义愤填膺。
“不错!岂能让公输家占尽风头?!”又有人表示赞同。
伍文见自己的这些族人情绪激动,心中不由得叹息了一声,什么时候墨家的子弟也变得这般追名逐利了?
难道不应该是以兼爱世人为恪训吗?无数年的隐士岁月到底是将墨家仅剩的那一点自尊给消磨殆尽了。
想到此处,伍文表情不由得也跟着烦躁起来,看着争执不休的族人们,语带不满:
“我们又没做什么,云中侯为何要帮助我墨家?”
“公输秦好歹为云中侯建造了半座中华大学,我们呢?人家凭什么要帮我们?”
说到此处,伍文的情绪也有些被脾气左右,也越来越不客气:
“难道就因为我得了个木工头的差事他就肯帮我们?其实我这个木工头并没干什么了不起的大事,甚至许多你们在渼陂湖见过的新鲜玩意儿,都是云中侯想出来的,我只是拿着他设计好的图纸依瓢画葫芦罢了!”
“文哥儿,老夫知你对我等有诸多不满…唉…”白胡子老头喟叹了一声,又道:
“这次的事,的确是我等孟浪了…”
“我等不该在你儿子的模具上做手脚,早早的给云中侯出了一道难题…”
“希望你能看在大家同属一脉的份上,不要再计较此事…”
“当务之急,还是尽快设法斡旋才是,否则等那些儒门中人找上门来,我等恐又将大祸临头啊!”
白胡子老头苦口婆心的劝解着,伍文听他语气哀切,涌在心头的火气也不免降下去了三分,但仍旧赌气说道:
“云中侯现在生死不知,我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