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刘仁轨回到家中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就连妻子邹氏来书房唤他吃晚饭都坐着一动不动,可把家里人给担心坏了。
内府是最大的受益者,因为他们拿到了这笔买卖的最大头?
不对不对,以云中侯的作风,事情必然不会这么简单。
那…
他云中侯才是最大的受益者?似乎也不对,钱是他出的,何况地到手之后也只是转租给别人,收租能有多少钱?
那是民部?他们能收税?亦或者是工部本身?户县县衙?
刘仁轨握着一支笔胡乱的在纸上涂涂画画,绞尽脑汁也没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眼看都要到二更天了,妻子邹氏见丈夫始终未踏出书房一步,心中的担忧促使她不得不踏入了书房。
刚进来就看见丈夫抓着自己的头发胡乱的扯着,邹氏吓得花容失色,慌忙冲上前一把将他抱住,转头又瞥见桌上那些丈夫往日极为爱惜,甚至碰都不许碰的笔墨纸砚被折腾的一塌糊涂,还以为丈夫得了失心疯,声泪俱下的抽泣道:
“夫郎!夫郎!夫郎这是为那般啊?!切莫作践自身啊!”
刘仁轨一愣,随即回过神来,看向怀中的妻子:
“怎么了这是?”
随即看见眼前一片狼藉的书桌,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又补充道:
“为夫只是在想些事情,一时间走了神,无碍,夫人不必担忧。”
邹氏不信,仍旧死死抱住刘仁轨,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当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