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既然云中侯与崔鸿鹄有深仇大恨,那他为何不悄悄将他杀死,为何还要带左屯卫的士卒?他总不能以为左屯卫还是当年他平阳敬氏的人手吧?”
杜如晦的确是想不通,因为那日敬玄从外面返回时,自己三番五次向他追问过崔鸿鹄的下落,但敬玄的答复一直都是崔鸿鹄事先收到风声逃跑了。
若是他有意伪装成崔鸿鹄畏罪潜逃的样子,那为何还要带左屯卫的人?
难道他不知道左屯卫都是陛下的人么?
万一事发,动用私刑这个罪名无论如何都是逃不过去的,一不小心,就会举族倾覆!
李世民听后,淡淡一笑,从怀里摸出一支香烟给自己点,然后美美的吸了一口:
“这就是那小子的高明之处了。”
说完这句话,李世民见杜如晦仍旧一脸困惑,于是笑道:
“把你那日在龙门县与他见面的情形再说一遍。”
杜如晦听罢立刻拱手称是,然后就开始说起失踪了好几天的敬玄,突然从外面返回的情形。
李世民笑了笑:
“你看,你当日拿王元章的人头糊弄他,让他不要追查太原王氏这条线,殊不知他也在糊弄你这位仆射。”
李世民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身子微微向前倾,似乎兴致非常高:
“朕来问你,现在除了你我君臣三人以外,还有谁知道博陵崔氏派出的人手命丧洪洞县?”
杜如晦一愣,旋即答道:
“除了下手的人,再无其余人知晓。”
“这就对了!”
李世民一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