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寿的自行脑补让敬玄心里笑开了花,不过他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沉痛样:
“所以当初我才对豆卢驸马不喜,似这样私自违反军令的人,怎能为大唐戍边守土?本还想着回京之后向陛下告他一状的…”
“你可千万别!”
安元寿慌忙赔笑道:
“眼下豆卢兄人都战死了,说这些还有甚用?不如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得了,也好让豆卢兄在九泉之下心安理得的享受朝廷供奉的血食嘛,你说呢太平县伯?好不好嘛?”
这家伙最后一句甚至用上了女人撒娇的语气,听得敬玄一阵鸡皮疙瘩,使劲搓了搓手臂,不情不愿的答道:
“看在豆卢驸马为国捐躯的份上,这件事我就烂在肚子里…”
安元寿听罢大喜,使劲拍着敬玄的肩膀夸赞道:
“这就对了,不愧是我安元寿都佩服的人,相信豆卢兄在九泉之下也会感念太平县伯你的一番大度,这件事从今往后就你知我知,莫要再对人提及…”
不对人提及?
那怎么可能!
就指望通过忽悠安元寿把这件事做实呢!
反正豆卢怀让本人连带着亲信都战死在云中城外,这件事已经死无对证了,只要安元寿能信誓旦旦的给这件事情作保,那自己就有十足的把握让豆卢宽相信长沙公主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儿子的种!
唉,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先给了名分往后的事情往后再说,敬玄相信,以豆卢宽的尿性,即便知道了,应该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宣扬,毕竟他儿子的名声要紧,多半会私底下将孩子寄养找个亚父什么的,到时候自己只需要想办法让安元寿成为孩子的亚父,而以安元寿对自己的信任程度,最终还是会把孩子交给自己教导学问,到那时候,孩子跟不跟自己姓又有什么区别?
想到此处,敬玄突然摇头道:
“安兄,还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