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站了起来,又从灶房的橱柜里找出一坛子三勒浆,撕开上面的封口便举坛痛饮起来。
一连三大口,似乎还意犹未尽,目光瞥见还开着的香烟盒子,咬了咬嘴唇,干脆又从里面掏出一支给自己点上。
不是说此物能治空虚寂寞冷么?
或许能暂且让我忘记思念父母的哀伤吧…
所以,当敬玄带着人说说笑笑的回家时,赫然发现自家院子里多了一个疯婆子。
一手拿着酒坛,一手夹着香烟,表情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关键还敞着腿,坐姿跟后世电影上那些被男人出卖后的风尘女子,几乎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这妮子本来就已经沦落风尘了。
敬玄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
“赶紧把人带进屋,又哭又嚎的,像什么样子!”
青花和流莺见状,慌忙上前去搀扶她。
不过也不知道单如意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一下子就把两个丫鬟给推到了一边。
拎着坛子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脸上还挂着十分不屑的冷笑,冲着敬玄没头没脑的嚷嚷道:
“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不就是侥幸投靠了李唐么?得意个什么呀…我阿耶以前还是驸马呢…”
敬玄还没说话,身后的阎诃就已经坐不住了,拔出刀子怒道:
“大胆刁民!安敢口出狂言?!不要命了?!”
“命?!”
仿佛是听见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单如意把酒坛子往阎诃脚下一摔,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