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仙很厌烦他和许旭州一样喜欢打哑谜的说话方式。
像是没听见辟邪的话一样,小丫头继续道:“我连两层书都还没看完,不敢往上登,结果却在那天直接上了第九层。”
“第九层,没有书——”小丫头抓住楼梯,开始向上攀,“我本来是这么以为的。但其实……第九层就是一本书,一本我从未见过的书。”辟邪正在想别的事情,倒是没注意到她这句话。
“两面、三刀,你们太重了,就先在下面等着吧。”被两只肥爪子搭在肩上的感觉让她无比怀念两只身轻如燕更甚的小纸人。
“你想干什么?”辟邪疑惑道。
“看看风景,等等人。”小丫头手脚利索地攀上了第九层。
从拱门钻出来,凭栏眺望。入眼还是一望无际的沙海,目光所及的最远的沙海与天相接处,是一线滚滚的热浪。
“起风了……”空气越发灼热,蛇群和火离之息一样躁动。她眼中的不是在高处远眺的开阔视野,而是宁静而死寂的火炉。
说不出的心悸,就像等待暴风雨的前夜。
挂在塔顶四角的银铃铛半响不响地摇了一声。
辟邪无法敏锐地察觉到这一切,面对长久的沉默,他启声道:“你在想什么?”
“流丹阁宗室遭难,大哥又下落不明。义丹这些年该遇到了多少麻烦。”许仙仙深吸一口气,压住剧烈起伏的胸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些。
“不是到处有人贪图流丹阁的‘秘法绝学’吗?“”还有什么早已失传的上古剑谱残篇和阵法。”许仙仙轻轻笑起来,“的确是‘秘法绝学’,因为它是代代相传、直接打入识海的心法,从来没有任何书面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