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希挑眉,眼眸盈盈地弯起,好似俩抹潋滟秋水。
她这么猜测不是没有根据的。
毕竟一朝回国的江焕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自家堂哥陷于舆论的风口之上,还有极大的可能摆脱不了嫌疑,会遭受莫须有的骂名,拥有这样的心思,那么同江肆的关系肯定是极差的。
她说的信誓旦旦,但坚定的目光在江肆缓缓摇头中分崩离析。
“不是吗?”倪希又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江肆摇头,他对自家这个唯一的堂弟是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说他是那种心眼坏的人吧,平常在大马路上看见个老爷爷过马路都要扶一把。
说他是个好人呢,从小就各种捉弄家里的佣人,鸡飞狗跳的,每天家里都有人不断找他二叔,二婶诉苦。
“你可以把他这种行为当做他的一个恶作剧。”
江肆提起这个便宜弟弟的时候,神色倒是生动了许多,看不见厌恶,最多便是眉眼里浓郁的化不开的无奈。
“恶作剧?”倪希实在没法理解会有人用名誉来恶作剧。
江肆走上前,在倪希毛茸茸的脑袋上摸了一下,熟悉的触感让他心安不少,才要开始继续同倪希解释。
“我小的时候,二叔说要创业,二婶自然只能陪着他。
江焕那个时候才两三岁,被送去了外婆家,结果他外婆家有个黑心的舅舅,各种虐待折磨小时候的江焕。
等到二叔事业有成,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儿子的时候,小时候那个乖巧可爱的江焕已经在他舅舅的摧残下长成了一个混世魔王。
在江焕的世界观里,不会觉得欺负别人有什么错,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让自己不被欺负。”
江肆叹了口气,朝着江焕离去的背影看了一眼,话语里多了些心疼。
“所以等到二叔事业有成,准备将江焕接回家的时候,江焕的性子已经养成了。
二叔一家也只会觉得自己对不起江焕,只得加倍的宠着他,才让他这恶作剧的心思愈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