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
赵云草草吃了饭食,便又回了房中。
这一坐,又是一日。
至夜幕降临,才见他开眸,一口浑浊之气被长长吐出,伤势未复原,不过已无大碍,还需些时间调养。
他看了天色,取了画符的行头。
爆符嘛!可是好东西,有事儿没事儿置办点儿,总有用的上的时候,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朝死了炸。
啊。!
方才提笔,便闻女子一声娇吟,传自隔壁的房间。
吱呀!吱呀!
随后,便是木床吱呀声,颇有节奏。
“大半夜的,这般敬业吗?”
赵云心中嘀咕,一边疗伤一边竖起耳朵听,三流的客栈,隔音的确不怎么好。
天赋妖孽的人,果是有情调。
如这货,疗着伤、炼着体、悟着道,都不耽搁他偷听,主要是好奇,与柳如月那般久,连嘴都没亲过。
“好像还没洞房。”
吱呀!吱呀!
床的吱呀声没了,多了大骂声,也多了干仗声,噼里啪啦,叮铃咣当,如似强盗入室,搁那乱翻乱砸。
赵云只听响儿,能想象那画面:隔壁那个姑娘该是很尴尬,搞不好,正捂着被子,搁那看人干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