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尽管吩咐。”
郭嘉脸色一肃,回身一指书案上的那堆竹简,道:“昨夜,我撰写了一些公文,这就帮我搬到衙门去,务必要叫各级官吏严格执行,不容有一丝偏差。”
“诺!”
……
“大人,这是明摆着要砸吾等饭碗哪,徐州城上下两百余间店铺,一年的税收那可是数以百计,还是黄橙橙的金子,这令要是真下了,我等岂不是要喝上西北风了?”
“是啊,仅仅只靠朝廷的俸禄,咱们能有多少油水。”
“大人,张税吏、王税吏皆言之有理啊!”
“这,皆是上头的意思,尔等朝本税官发什么牢骚,有本事,你们倒是跟郭祭酒理论去,敢吗?!”徐州城税官听着身边部下议论纷纷,不禁拍案而起。
“……”诸人噤若寒蝉。
“瞧你们一个个熊样,难道本官就不知其中利害?平日里,本官也没少惯着尔等,莫要不知好歹,得寸进尺。”
“嘿嘿,大人说的是。”诸人赶紧赔笑。
税官微微翘起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屑:“眼下,该急的不是吾等,而是本地的商贾。”
又道:“郭祭酒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既然早已言明此政令必须严格执行且不容有一丝偏差,若我等敷衍了事,岂非是在引火烧身,这把火,烈着呢,尔等皆给我老实点儿,若今日之言传到祭酒耳里,小心其拿尔等开刀。”
闻言,诸税吏齐齐缩了缩脖子,自是战战兢兢。
“既然明白了,还不下去办事,记住,莫要再胡言乱语,本官可保不住你们。”
“是是是……”
……
三日之后,徐州境内各大城门口告示处,已经是围满了看热闹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