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得韩密云会蠢到这种程度,若是玄采不行了,还有谁会保护他?他应该更害怕玄采不行了吧?”袁定珊小声道。
“那么,你为什么不往相反的方向想一想?”萧赫州眯了眼睛,好像他得出了什么结论,但是又不敢太过确信那是个正确答案一样。
“什么意思?”袁定珊又瞧萧赫州去了——菖蒲再好看,也没有她的“雪屏”姐姐好看。
萧赫州扯了一块鸭肉轻声道:“你说,司鸿春和朱宝仪像是不打算理采韩密云一样,可是朱宝仪身边的展靖之还是在乎玄采的身体的,月将伤了他,展靖之立刻来提醒你们了;哎,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几个还都是孩子,顶多是司鸿春年纪大些,可以出来卖艺了,若是你们身边负责保护你们的寅时行走的人有了反叛你们的想法,你们岂不是只能任人宰割?”
袁定珊的脸上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牵制?”
“若是这样想的话,玄采不一定是被韩密云收去了什么东西,而他是多了什么东西,无法排出来,朱宝仪是关心玄采的,司鸿春人在故人庄,她的消息会比朱宝仪更灵通,所以牵制玄采的应该是司鸿春这边的人,而不是朱宝仪这边的人;再加上司鸿春对玄采的态度太过冷漠了,所以我更加确信是她这边。”萧赫州又道。
袁定珊点点头,她又望向了菖蒲那边儿。
心里存了事情,袁定珊便再也没有心思逛庙会了,萧赫州将她送到了姚家二房的巷子口上,袁定珊冲他挥挥手,萧赫州提了身子沿着高墙往远处去了。
袁定珊提着吃剩的东西往侧门走,她刚刚到了门口上,贺思晓也刚好从高墙上跳下来。
“思晓?”袁定珊叫了一声。
贺思晓看看袁定珊,她笑道:“是书手呀,我回来拿些东西。”
“哦?你还刻意回来?缺什么直接去附近的铺子里买不就是行了?林欺晗那边就你一个人,你不在了,他们会慌吧?”袁定珊问。
贺思晓摇了摇头:“不,墨娘是有身手的,只是她太顺从太温和了,再加上她的身手可能和我不相上下,而并非达到了白藏只狼这样的地步,所以书手没有太过在意她。”
“啊……也对,她是负责保护林欺晗的,怎么可能一点身手都没有……”袁定珊又道。
“对了书手,墨娘要去见玄采,说是要给林欺晗拿药,我回来时我哥说书手逛庙会去了,我急着回去,便教我哥哥给书手传个话儿。”贺思晓又道。
“去吧,她一个人能行么?要不派个人陪着她?”袁定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