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狼去看袁定珊时,见她还闭着眼睛,就像她刚才说了一句梦话一样。
月将笑笑:“那只是我们自谦的话,我们出来便是自由身,就说只狼,在别人眼里恐怕他只是个身强体壮毫无头脑的,可,当他伺候的主子死后,他还能多活上好些年呢,那个时候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退风口的人就不一样了,不管他们跑去哪里,人家喊他时,他是一定要就应着的,只要活着,便永为人下。”
袁定珊将眼睛睁开了,她侧过身来道:“是啊,而且你们照顾我全靠自觉性,因为你们跑了,我也拿你们没办法。”
月将便又笑:“我们可不能坏了避只山的名声,我们读诗书,习强功,可不仅仅是为了还人情,还有释家所说的唯我独尊;遵循本心,才最活起自己这个人。”
“嗯,那我也要唯我独尊,我现在想再睡一会儿……”
“练功了……”
只狼毫不客气地截断了袁定珊。
惠生递铺。
商业街很快热闹了起来,惠生递铺门口人进人出,贺思昭往这边来,而他的身后并没有跟着贺思晓。
门边的小子认得贺思昭,见他一来,忙笑着和他打招呼:“贺大哥!又来接活儿了?”
贺思昭闷哼一声,往递铺里面去。
只是,他刚刚进门便看到了迟老三。
迟老三这一次见贺思昭与上一次可大不相同,他瞬间瞪大了眼睛,指着贺思昭就喊:“嘿!勾结独眼峰的贼人在此!快快来人将他按下!”
本来有秩序的惠生递铺一下子乱了,客人往外跑,伙计往里跑,而围在迟老三身边的人则是围向了贺思昭。
贺思昭那表情分明就预料到了这一切,他也没反抗,任由迟老三的人反剪了他——可就迟老三那几个手下,只要贺思昭愿意,只要他一抖,那几个人全得被他抖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