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定珊正瞄着妇人的脸色,就听那妇人轻声道:“我儿也有一对,只是颜色和你的不一样。”
袁定珊没说话。
妇人松了袁定珊的手,她往屋子里去,袁定珊也就跟着她往屋子里去了。
屋里站着两个男人,都不是汉人装束,他们说的话袁定珊也听不懂,她只跟着那个妇人到了偏房,妇人去小火炉上给她盛粥去了。
等两个人都坐下来了妇人才问袁定珊:“你叫什么?”
袁定珊抬眼看向了那妇人——几个意思?他们不知道自己是谁就把自己劫过来了?难道在自己睡着的时候,三目山坟集被人攻下来了?而这个妇人是看到自己手上戴着指撑才把自己带回来的?
“我看你也不像害怕的样子,在想什么呢?到了这个地方你就别指望逃出去了,你能活着坐在这里,全是因为你手上戴着那个,又因为我发现了你。”妇人又道。
袁定珊抿了一口粥,她道:“我叫萧银屏。”
妇人盯着袁定珊的眼色就暗了下来:“真名字?”
“大家都这么叫,应该是真名字吧。”袁定珊垂首喝粥。
“在这儿,你可不能说自己叫萧银屏,我们那首领恨姓萧的,也恨名字中带屏的,我发现你的时候正是初五,不若我就叫你初五吧!以后别人问起,你就说自己叫初五,听明白了?”妇人嘱咐着,不像是有恶意。
“明白了。”袁定珊也乖巧地回答着。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袁定珊看看妇人,她小声道:“你是不是有个儿子叫屈少冲?也叫元十六?”
妇人抬眼看向了袁定珊:“你见过他?”
“那你就是承认了?你知道不知道他受了很重的伤?”袁定珊又问。
妇人沉了眉,她盯着自己的碗发了一会儿呆才道:“我护不到他的地方,他得学会自己谋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