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定珊望向了对面的人,对面的书生先往边来了,他先仔仔细细打量了袁定珊一番,然后才看向了脸上刺字的男人:“哥哥说这就是宝儿?”
“我……不大确定了,她都长这么大了,和小时候有些不一样了,不过眉眼和嘴角是有些像的。”脸上刺字的男人道。
“不管她是谁,她这个名字肯定是假的,袁定珊一定是在别处,她就是另外四位中的其中一位了。”小将也道。
书生却是摇了摇拿着鱼食的手:“不一定,他们是抽签儿的,万一她就抽中了自己呢?”
“不会这么巧吧?”小将道。
袁定珊抿抿嘴道:“听着几位对崔家的事儿特别了解?”
“当然!早些年,朱宝仪是楚年哥哥亲自送到崔家的。”书手干脆蹲下了身子瞧着袁定珊。
小将也往前了两步,他先将手伸向了矮下身子的书生:“小妹,这位是我们县太爷的录事随略,我是刚刚补上来的校尉杨蝉,而这位是楚年楚大哥,你还记得楚大哥么?”
袁定珊压压眉毛看向了楚年:“这位壮士说我是朱宝仪?”
“我……只是猜测;崔院司不是这么不谨慎的人,让你们用真名在四处活动,若是不忌讳名字,那你们的名字就一定是打乱的,所以,如果跟在你身边的娘子说你是袁定珊,那你八成不是;恐怕素娘也不是真白侍。”楚年解释着。
“白侍?”袁定珊又问。
“跟在五个录图童子身边的娘子叫做侍,有白侍、黑侍、黄侍、赤侍和青侍;素娘这名字乍一听是白侍,但她应该不是。”楚年又道。
袁定珊就懂了——原来的时候她还在想呢,既然崔家培养出来了神童,在崔家出事儿时为什么又让他们在逃向外地时依然用真名儿?敢情还有这么一层。
“寻常之人不会用;不寻常之人不敢用,当初崔院司大概就是这么想的吧。”杨蝉笑笑看向了楚年。
“我哪里敢揣测院司的心思,我将人送到之后便一直隐居在这落霞山,再没见过世人,若她不是宝儿,为何崔家出事儿的时候她要往北方跑呢?别人在北边怕是活不下来的。”楚年又道。
“楚叔叔是崔家旧人?”袁定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