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定珊也捧着脸看起了自己的影子——虽说当时她没有来得及细细琢磨,但是当那片地势的结构在自己脑海中成形时,她也感觉那里不是平原,而是高原。
“退一万步,紧那罗不会害他的,若是紧那罗不救他,就他那伤,咱们也头疼。”袁定珊碰了碰月将道。
“是了,若他只是个飞贼倒还好,他是你家的旧仆,那就另当别论了,而且,他身手是真的不错。”月将又将声音压低了些。
“他的身手那般……他脸上的烧伤又是打哪儿来的?若是他的屋子着了火,他不可能站在那里不逃跑吧?在火场之中,一个人不应该先护着自己的头么?他那双手倒是干净的很。”袁定珊又道。
月将扭头去看袁定珊了:“你也说了,是常人,他可不是常人;脸伤了至少能保命,若是手伤了,他怎么自卫?看他那身手,分明身上没有几处烧伤,这说明什么?”
袁定珊捧着脸盯了一会儿月将,然后了然了:“有人针对他的脸,或者就是他自己弄伤的?”
“这些你只能等他伤好了问他了,到目前看来,他并没有伤害你的意思,留他做个护卫,是极好的;他不带兵器,行事也不招摇,平日里不说话没有人会刻意注意他,倒是我和只狼,太过显眼了,别人不留意你都不行。”月将轻轻舒出了一口长气。
听到这里袁定珊就笑了,她又轻轻撞了撞月将问他:“你这是夸自己么?”
“我不是说我和只狼么?我也没只说我自己。”月将也笑笑。
“只狼显眼是因为他又臭又腥,看人的眼神儿跟饿了半个月似的;你不一样,翩翩公子,还用三刀流,又高又白,又俊又飒,多引人注目啊!”袁定珊裂着嘴笑了。
“三刀流?那是什么?”月将压了眉头问。
“野话儿!”袁定珊又笑。
月将就斜了袁定珊一眼,不说话了。
“哎……只狼本名是叫右师狼么?”袁定珊又问。
月将便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紧那罗的本名么?”袁定珊把脖子往月将那里伸了伸。
月将便摇头:“上一个紧那罗叫海纳赫,这个,我也是第一次见。”
“哦……那上一个月将呢?是你家长辈吧?你叔父?或者干脆就是你父亲?”袁定珊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