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戴了一张面具;虽说脸是假的,但名字是真的,我娘姓元,屈是我父亲的姓。”屈少冲又道。
“你娘一直在三目山以北呢?”袁定珊又问。
屈少冲摇了摇头:“她过世了。”
袁定珊点点头,她看着屈少冲不抗拒这个话题,便又接着问:“你的脸是怎么伤的?”
“烧的,我只是逃跑的本事不错,若被人捉了,我便也只能是俎肉了,这个是逃跑的时候伤的。“屈少冲侧着脸,他看着地面慢慢出了神。
“你看过大夫了?”袁定珊伸手拿吃的去了。
“我不能用这张脸露面,很多人都认得我。”屈少冲又道。
双鱼客栈到了晚上还是喧嚣的,茶博士楼上楼下的跑,唱曲儿的小娘子们抱着琴在客人们中间穿梭着,莺声燕语回荡在阁楼之中,好不热闹。
二楼的客房里,袁定珊的额角渗着一层汗,她挥着月将的短刀想近月将的身,月将只负着双手躲着她,脸上还一幅惬意的神情。
明明将月将逼到屋角了,袁定珊抿着嘴抬刀去刺,月将一提身子衣袂旋飞地翻到了她的身后。
袁定珊扭了头看了看月将,她提着刀往桌边去了。
“我喝口水。”袁定珊很是会给自己找台阶儿下。
月将过来收了她的刀:“今天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往南走。”
“嗯,没想到屈少冲这么好说话,我还以为他无论如何得要我帮他办事儿呢。”袁定珊笑笑。
“兴许,他也觉得时机不成熟。”月将想着。
袁定珊捧着茶碗出了一会儿神,她看看月将,月将会意,轻手轻脚坐在了她的对面,袁定珊伸着脖子开口:“月将,你听说过贺建同这个人么?”
月将摇了摇头:“没有,我家隐居在避只山,多年不问世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