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得谢谢我当年记性好,听故事一样听下来都记住了,多的你也别问了,我也说不清。”
“反正你家族虽是卖粮大商家,但朝廷征粮必然会影响你家生意。”
“若用上这治疫之法早些助朝廷解决问题,对你林家有利无害。”
“剩下的怎么操作自然也由不得我来指手划脚了,相信你家中有的是能干的人去处理,只不过……”
“你能从中得到什么,你自己去提,我帮的是南地受灾的人,还有你,而非什么林家。”
林天良放下茶杯,胡乱擦干了脚也学她那样盘腿坐着,拿过那些纸张看了看。
炭笔写出的灰黑色字迹小巧精致,且还是横排而非竖列,每一页上方都有个箭头指向。
他照着箭头指向从左往右看过去,每张纸在箭头后面都有个编号,很快就能将上边的内容连贯着看懂了。
她说话的时候他都安静地看着,直到这时才放下那些纸张,表情严肃地看向对面。
“嗯,我知道了。我会为自己谋算的,这么些年了,我心里也憋了一口老气呢。”
“那就好,总之你信我这些纸上所写真实有用就行了,但你不要与人将话说满,以免你家中做出误判。”
“让你兄长拿回家先找有本事的郎中验证,最好是让有疫情的那些地方的郎中来试,他们更有治疫经验。”
“我将症状写得很详细,病源、发病期几种现象,如何应对都写得明明白白,只要病源和症状都对上,就可一试,效果很快就会出现。”
柳如霜说着又写完了一张纸,看了一眼就放到一旁,拿来一张白纸继续写。
“好,我先去东屋。”林天良将那些纸收到她那边,就下了软榻。
重新穿好睡前在屋里穿的浅口布鞋,整理了一下衣裙,这才出门。
柳如霜却是偷偷打量了他一眼,心中疑惑见兄长还要正衣冠吗?
不过想到他们多年未见,先前紧急之中兄长又昏迷过去,现在才算正式见面,这般慎重也能理解了。
理解他终于见到家人的那分心情。
外头,六顺和许家兄弟连忙进来倒水,看到软榻上那么多纸张不由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