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也在思索着,新铺要开粮行一事自然是瞒不住的。
那庄主这些年开粮行营生一事要不要说?要说多少?田庄要不要交代,交代几家?
就在她满脑子琢磨应对之策时,拿粥的人回来了。
“弟妹辛苦,下去歇着吧,我的伤还有劳你费心了。”
凌天昊再次开口时,颇有些意兴阑珊,语气也淡了几分。
“好,兄长莫要心焦,吃饱睡好有利康复。”
柳如霜连忙客气了一句,再次福了福,就转身离开了。
她没有犹豫,迈出东屋时心下侥幸地呼出一口气。
幸亏趁这位仁兄醒来之前,她已将她放在东屋而庄主忘记收拾干净的东西,都拿回西屋了。
眼下东屋归兄长,她可不想再往那边晃,万一又被问到什么,实在难以应答。
她直接走到院子里去透透气。
她记得兄长的人有六个,两个去了铺子里,四个跟他们一起进的客栈,后来一个跟庄主走了。
剩下的这三人眼下都在东屋伺候主子呢,这一个个急切、担忧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先前她看见的拼死搏杀之人。
不过也是,真人不露相,不可肤浅地以貌取人。
就像在枫林山道上,若非六顺说明,她又如何得知,一向懒洋洋的小厮张朝哥,竟然随身佩着软剑?
她只字未问,那一场架打到最后的结果如何。
看他们这么多人不是带伤就是带血,她也不敢问。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不知庄主走到哪里了,天黑可赶得回来?
见六顺靠在院门口,院门半扇虚掩着,她好奇地走过去。
“怎么开着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