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霜无奈地解释,末了又委婉地安抚一句。
“等时机到了,我会让杨管事来找叔的,最近庄上时不时也要运货出去,也要临时进村找人呢。”
“那好,横竖村里人都有活儿干就是。”柳福贵只好先歇了那边的念头,笑道,“你受庄主器重,不忘给村里人找活汁,叔也代柳家村老小多谢你。”
他说着还朝柳如霜一抱拳,以示谢意。
柳如霜只得起身福了福,谦逊回道:“叔客气了。”
“村里有人手,庄上要人手,只要合适都有机会,不合适的就算用上了也会被退回来。”
“如霜是村里人,更是庄上的人,利益两边权衡,但最终还是站在庄上立场考虑的。”
“所以有劳叔与各位耆老爷爷、村里长辈都为了村子的利益,多盯着些、约束些。”
“莫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村里脸面丢了,机会没了,我在庄主跟前也不好交代。”
最后,她一番苦口婆心、饱满情感的话,看似说劝,实则将作坊的管理捆绑在村里的利益上。
她无需多费心去管,村里人为了自己的前程也会互相盯着的。
根本不用柳福贵开口,院里院外围着的妇人们已经自己嚷开了,有的在保证自己不会犯错、有的在吆喝不许别人犯错。
“多谢各位婶子、嫂子们的配合支持。”
柳如霜提高了声音,面带笑容看向大家,显得很和气。
“如霜再说最后一句:进得作坊就要遵守作坊规矩,忌吵闹喧哗,最重要的是,不许打架闹腾,弄坏作坊里的东西你赔不起!”
“你们现在会觉得我说这话有点过份,等作坊开起来你们自然知道,那些正在赶制的工具,很贵很贵!”
“光凭你们双手用针线,一天能做几件衣裳呢?那些工具能帮你们多完成两件,一旦损坏,你赔上家当也买不起那些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