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问题就出在这里,程编修查遍了典籍,在鄞县的纳税条目中,并没有任何字样说明丝绸税全部由鄞县承担。”
“那岂不是说鄞县白白替其他县缴了多年的税?”吉祥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
陆昌廷站起身,他会想着程编修跟他说的话:“后来,他又查了县志终于发现在天宝二十一年,整个湖州亏欠夏粮两万石,后来以丝绢折之,演变为丝绸税八千八百两。”
程编修得出的结论是本应湖州六县共同承担的丝绢税不知何故最后变成了鄞县独自承担。
就在去年年初,程编修写了一篇呈文,把他调查丝绸税的前因后果详细说明,然后递交给了湖州巡查使。
他希望能由六县共同分担丝绸税,减轻鄞县的负担,还鄞县百姓一个公道。
呈文上交后,他就托付好友全权代理此事,并把一些信物也交给了好友保管。
他则进京赶考,最后进了翰林院成为一名编修。
后来好消息传出,他的呈文都察院批复:典有所尊,赋当均摊。
他的好友见呈文获得了都察院的支持便从湖州踏上返乡之路。
就在这时,这位好友遇到了刺杀,全凭好运气才逃出命来,而存放县志的地方也莫名其妙地走了水,若不是程编修托好友提前把相关内容保存下来,恐怕这次的丝绸案就要不了了之。
“爹爹,这次程编修把县志给了你?”吉祥通过陆昌廷的讲述了解到此事的凶险,看来程编修不知道是挡了谁的财路。
“是的,我们要先去拿到县志。吉祥,你也不要担心,爹爹只是去了解当地的丝绸生产状况,其余的有刑部办理。这趟浑水,爹爹不会沾。”
“好啦。咱们刚下船,你回去休息,等到下午咱们一起出去转转。”陆昌廷看着女儿说。
吉祥离开陆昌廷的房间,来到了自己住的地方,驿站给自己的房间不大,只能勉强住下自己和菊香。
她见菊香正在收拾,自己走到了驿站门口,她在门口转了一圈,在墙角画了一支菊花簪子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