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除了跪下,您还能说些别的吗?”慕千司莞尔一笑,可眼睛,却冰冷的如同腊月寒风。
慕千司在心里嗤笑一声,她这个父亲,除了说句跪下,似乎不会说些别的了。
“慕千菱将大姐关进牢狱,您却一句关心之言都没有,甚至还没说话慕千菱一句坏话。而如今我不过是将慕千菱绑了,您却让我跪下,父亲,您是否太偏心了!”
慕千司的语调平淡,大约就是所谓的如枯槁死灰。
是啊,她再怎么歇斯底里又如何,父亲心中的观念始终不会改变。
即使父亲后来将她们安排地很妥当,可现在造成的伤害,只是安顿好她们就可以弥补的吗?
迟来的疼爱,还有意义吗?或者说,还有必要吗?
这千百年来父亲在她们心中造成的伤害,是那些荣誉可以弥补的吗?
慕千司觉得冷冽的不是寒风,而是父亲的偏心。
慕潘愣了一会,慕千司这句话似乎触碰到了他心底的那抹痛楚。
曾经好像也有这么一个人,用很平淡地语气说着最让人痛心的话。
“慕潘,你太在意势力了,在意到,连我和孩子都不管不顾了,你甚至,还与另外一个女人有了肌肤之亲。”
但慕潘也就是愧疚了那么一瞬间,转而恢复了那威严的模样。
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菱儿还小,做错事很正常,你何苦与她过不去!”
他这是在警告,警告慕千司见好就收。
皇甫容鹤心疼地看着慕千司,被至亲至爱伤害,真的很痛苦。
能百毒不侵的人、都曾伤痕累累过;能笑看风云的人、都曾千疮百孔过。每个自强不息的人、都曾无处可依过。
他想,慕千司就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