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绳子,没有想到遇到你一下子打了两头大野猪,我们带的绳子不够,想要把它们运回去,只得临时搓绳子,扎个树爬犁……”陈保国解释说道。
这个桑柏可以理解,于是又凑到了陈保国的身边看着他把树皮擂成植物纤维,聚成了一捆之后,又把一缕缕的纤维搓成了大拇指粗的绳子。
这时两头大野猪已经被分成了四扇,猪头还有猪身上的大骨头都被卸了下来,小排内脏什么的也都摆到了一边。反正猪身上的零件能砍下来的都整齐码在了雪地上。
吕庆尧老爷子这时正用刀子剖着猪肠和猪肚。
很快空气中不光有了血腥味,还多了几分酸臭味。
大约半小时的样子,吕庆尧几人把两只大野猪简单的分了分,然后人背骡拉带着肉继续往今天的宿营地进发。
依旧是两个队伍,柳树庄的人在前,桑柏和秋收殿后,只是没有一会儿,陈东升笑呵呵的过来和桑柏搭起了话。
“桑大哥,你在林子里怎么生活的?”陈东升问道。
“种庄稼啊,还能怎么生活?”桑柏笑道。
几句哈拉之后,陈东升便开始问东问西的了。
好在桑柏这边见惯了场面,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子想从自己这里套话,那真跟做梦一样。
不光是没有套到话,陈东升还把自己的底给露了出来。
现在桑柏知道,柳树庄一共也就十几家人家,总就三个姓:陈、季、吕。
村里辈份最大的是吕庆尧这一辈的人,一共四五人,最小的是陈东升这一辈,三姓相互有亲,村中年岁最小的是陈东升的族弟今年刚十岁,再小就没有了。
为什么没有了,原因也很简单,柳树庄太穷了,没有女人愿意嫁过来。在以前越穷越光荣的年代,柳树庄的人还能挺起腰杆娶上媳妇。
现在?半年的粮食半年地瓜粥,还有个把月得饿着点肚子,吃不好穿不暖的村子,哪还有女人肯嫁到过来?
别说是外面的女人了,就连柳树庄长大的姑娘现在也都是一门清的往外嫁。
聊了一路,桑柏大至明白了,柳树庄很穷,只是如何穷法,桑柏还真没有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