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时是帅哥的叛逆期?
刘严给出的回答却是十分简单,“因为当时有特别去做的事没做,所以就跟着大哥了。”
他口中的大哥,指的自然是木倓。
“我也本该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能享受父母宠爱的人,可是我有个狠心的妈妈,他抛弃了我和爸爸。小姑娘你有一句话说得没错,这个礼物该怎么用全得看自己,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努力自己补偿自己。我不信什么上帝,上帝是很偏心的,我只信我自己,我就是我自己的上帝,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取,想做什么就不惜任何去做。”
“我要对得起自己。”刘严说到最后一句,其实是在说给自己听。他在安慰自己。
有些人幸运一生都被童年治愈,而有些人很不幸,一生都在被童年折磨,而也要花费一生去治愈童年。
赵小草想当然以为大叔是回忆幼时,有些感伤了,她强行压下想要询问大叔“为什么你妈妈会抛弃你”的想法,其实他真的是是很会体谅人的,立马就笑嘻嘻地让大叔赶紧喝口牛奶润润喉,然后说我们不要聊那么沉重的东西了。
她挑了些与木君彦的有趣日常讲给了刘严听,本来想要向他打听彦彦就是个幌子,现在反倒是她给大叔分享起来了。
逗人开心是赵小草最擅长的事情,她仅仅坐在那儿讲着笑话,全身也都在不断发光,就如同被魔力指引一般,看着她的时候,能让刘严不自觉放下戒心。
或许是赵小草的眼睛生得太好看纯净了,对视间让人不忍欺骗这个少女一丝一毫。
刘严是真的蛮喜欢这个小姑娘的,他这一辈子都因着原生家庭的影响而没结婚,眼下看着小姑娘,竟然冒出了“我要是有个这么可爱的闺女就好了”的念头。
果然无形的夸奖与亲近最有效,木君彦苦思了几天该如何跟刘叔关系更上一层,想了好久从他嘴里套电话。那几天加起来的效果都没有赵小草短短一个小时套近乎的效果好。
仅仅一顿饭时间,刘严对她的称呼就从小姑娘变成了亲切的小名,而她叫他叔,一声比一声甜,听着比叫亲叔叔还亲密。
——
出餐厅的时候,赵小草被人叫住了,她只好暂停与刘叔叔说笑,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咦,沈脂红?你不是在郊区过年吗,啥时候回来的?”
叫住赵小草的正是最近在微信上疯狂向她秀恩爱的沈大学姐。
木倓说了句要去忙工作,就先一步要走,赵小草笑着应了,甜甜地提醒了叔叔注意休息。
沈脂红怼赵小草已经成了一种习惯,瞧见她咧着嘴巴笑的样子,当即就说:“笑得好傻,憨里憨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