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那天赵九斤要是认个怂，其实也就没事了。”曹佳庵说。
“他不认怂？”赵武六问。
“不认。”曹佳庵说，“他把高手找过去了，他以为有高手给他撑腰，他就不怕那个小姑娘了。”
“高手却没能成事。”赵武六说。
“前面不是说了，高手比那个小姑娘差的远，高手再高，也高不过那个小姑娘，我就这么把话放这里，梁州以后不会太平，你知道那小姑娘是什么？”
“是什么？”
“魔”曹佳庵说，“我这辈子没见过那么冲天的魔气，要不是亲眼见到，我想象都想象不出来，武六，你那天要在现场，你一定害怕。”
“你要是没怕，我就不怕。”赵武六说。
“我怕。”曹佳庵说，“我这人你知道的，轻易不怕，打娘胎里出来，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但是那天，我怕了，夸张点说，肝胆俱裂！”
“那么严重？”赵武六也是不由轻轻吸了一口气。
“根本猜不出境界，法相都低了，元婴也低，合体怕是都不止，我估计，最低都是通玄！”曹佳庵喝了口茶，一声重叹，“娘了个批，通玄那境界，整个梁州都没听过几个，咱们这辈子都到不了通玄，那小姑娘看起来十几岁的样子，怎么练的。”
“有些厉害人物，有返老还童的方法。”赵武六说。
“那小姑娘不是。”曹佳庵笃定的说，“我能感觉出来，那小姑娘确实年龄不大，而且嚣张，太嚣张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有点可惜了，我那天应该在福气客栈的。”赵武六说，“这辈子能见一次通玄，还是十几岁的通玄，值了。”
“你要真在那里，你就不会那么想了。”曹佳庵说，“那天我差点死了。”
“这你不说，我也知道，老五和大雨都死了，你还活着，你为什么还活着？”赵武六问。
“娘的批，老子命大！”曹佳庵一口喝完了茶，又自己拎起茶壶，倒了一满杯，“你是不知道，那天老子为了活命，怂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