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外面二娘刚刚丢下车摊回来,在人群最外面踮着脚尖看热闹,远离了被她拉来的那群南郊“勇士”。
不过“勇士”们酒喝得愉快,如今已经用不着她起头了,听着里面激烈的对峙,就摇摇晃晃扯开嗓门起哄:
“剑宫弟子,杀人凶手!”
“剑宫凶手,杀人偿命!”
……
外面叫嚣成这个样子,剑宫柳长老实在坐不下去了,但梁晋在台上说成那个样子,他这会儿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太过放肆,只能对京兆尹道:“还请官府出面,让外面安静些个。不然的话,如此造谣生事,我剑宫弟子,就不好不出手了。”
京兆尹自然答应,又差衙役去维持秩序。外面那帮男女已然掌握了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精髓,衙役们一出来,便立刻闭嘴不言。如此一来,倒惹得其他围观者众一阵哄笑,剑宫弟子更是脸上无光。
“好,供词之事,我便不多言了。那凶犯不来公堂,我也无所谓。但在供词送到之前,我倒好好好问问梁晋,你这厮——可敢当着所有人举手发誓,你所说一切,都是事实?”
云守剑立刻转变了攻势,身形一转,直面梁晋,语气咄咄逼人。
梁晋立马就隐隐察觉到了危险——面前的云守剑之后,剑宫弟子汇聚而成的隐形剑势,已经如此浓烈,随时准备蓄势待发。
他是不再对两个凶犯上堂抱有希望,转头来针对自己了!
梁晋从云守剑的招式里,闻到了和元宵夜里长安街捕快们涤荡百姓清理现场那合作使出的波纹一样的气息。
这必然是合击之术,又或者说是阵法!自己一个人,估计难以抵挡!
梁晋心里警惕心起,集中精神,随时防备云守剑携剑宫之力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