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我们住着这地方,前面是山,后面也是山,这跟土匪没什么两样,白天工作还得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深怕被策反的这些人反咬一口我们就前功尽弃了,弄不好还会搭上这条命。”
栗旗书是个老侦察员,他理解奋斗在看不见的战线里的这些同志们的苦衷,这还不如在战场上,你打死一个敌人生擒两个俘虏是明明白白的事,没有人能给你磨灭掉。而在这里工作的同志,有时候还会被自己的同志误认为是自己的敌人,临死也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
晚上八点钟左右,同志们陆续回来了,就是还有秦秋文和张金堂还没有回来。这时候天已经大黑。
牛锁成已经给大家做好了一锅调和饭还浇了几张煎饼。
其实,秦秋文、张金堂他们两个早已经来到了洪掌村外。
就在他们进村的时候,发现了几个在村外逗留的人,这些人都是老百姓模样,要是在秋后,偶然出现了这些人,还能考虑他们是在收拾晚秋作物。现在晚秋也已经结束了,农民拉着老牛杀地也不是一堆人相跟在一起。
二人不敢擅自进村,一定要搞清这些人到底是农民还是装扮农民的特务。是不是我们的同志被他们跟上了,或者是跟丢了在这里踌躇不前。
秦秋文原来是一区区长,四〇年被抓到长治西门外大牢,越狱后身份暴露就不再担任地方领导了,组织上派他搞起了地下工作。
张金堂又是给红部请假回家探望老母亲了,其实他是要跟同志们接头交换意见,每天滚打在敌人的心脏里做那些伪军甚至是汉奸特务的工作,自己的生命就吊在了脖子上,时刻准备着牺牲。
那些踌躇的人还在来回地彳亍不前,他们一定是怕进村后万一进去出不来。肯定这些人不是跟着他们来的。
“这些人是经验丰富的,是鬼子还是特务?”秦秋文悄声说道。
张金堂在秦秋文耳边喃喃了一句,就进村了。秦秋文在村外盯着。
那些踌躇不前的人,离开了村,达溜达溜地走了,一点也不慌的样子。秦秋文眼看着他们下了一道沟,一共七个,就像狼一样,大摇大摆的样子。
不一会张金堂领着栗旗书他们出来了,手里的枪都上了膛,他们计划分两路夹攻那些踌躇不前的人。
既然他们溜了,也不好强跟,只好派人在村两头守着。
牛松孩觉得大家来到了自己的村里,他又是村治保主任,这些巡夜的活儿就安排给了村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