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跟朝元他们一样,还舍不得跟俺说,还将俺当外人。”保菊撂了一句就走了。
弄得来顺摸不着个深浅。
申保菊到申来顺家早被总爷盯上了,他还后悔不该把申小记介绍给杨笃宽来,弄得他成日不在家,还怕他干那些汉奸的事,连小命都没了。
不单是这,他还怕来顺,两个人早来就在一起,他们突然拆开了,现在小记一直在外面,给来顺腾了空儿,偏偏他两家又是对门邻居,出进方便,小记又天天不沾家。
他想去说道说道保菊,也没有抓住人家什么把柄,见了也不知道该说啥,白天去又怕别人说闲话,明知道小记不沾家还往人家媳妇家里闯。
总爷家在坡下,小记家在坡上,站在坡下那颗老槐树底就能看见坡上小记家的大门。
自小记被杨笃宽叫走后,他就一直操着保菊的心,经常站在坡下那颗老槐树下偷摸着看小记家的大门,还是看到了保菊经常到来顺家。
镇上开了审判大会,就没见过小记的踪影,总爷还怕是小记做了啥事了不敢回来,这让他更放心不下保菊,就差村民团里的一个小头目梁辰盯着保菊,若保菊还跟来顺来往就报告他。
有了总爷的话,梁辰不敢怠慢,白天晚上就在保菊家的附近溜达,别人见了都知道他是民团的,是公事,谁家房前屋后都能有民团的影子。
这个梁辰跟小记都是一期的青年人,他就羡慕小记沾总爷的光说上了保菊,他对保菊早就垂涎三尺,开初保菊是跟了来顺的,就像是娃娃亲,保菊越大长得越秀气,见惯了也即顺其自然了。
后来保菊嫁给了小记,小记是谁,跟梁辰他们都一个熊样,都是在民团里混,都知道小记衬不上保菊,癞蛤蟆吃上了天鹅肉。可是人家四抬小轿把保菊抬进了小记家,人家过门了,成了两口子。
不是小记有能耐,是总爷有能耐。
申小记的院落在村北边上,院后墙就是空落落一片荒草坡和庄稼地。
梁辰接上了总爷这个任务,可是兢兢业业地守护者申保菊,他愿意在她的四周转悠,先前不敢这样,现在是“公务”,是总爷安排的。
梁辰忽然发现小记的后院墙有一角“凹”处,分明是被人爬进爬出磨光了的。梁辰就觉得这是跟申保菊偷情的人留下的,跑不了申来顺。
有一个晚上梁辰就从那“凹”处进到院里,在这之前他是看着申保菊吹灭灯睡下的,他也不知道进去干什么,总之他是“公事”,即使申小记看见了,他也不会怕,保菊还是总爷赐给他的,他也是总爷派他保护保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