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正在搭腔,见警长王作丰朝他们匆匆过来道:“老远就看见老兄跟弟妹在此说话,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这话到让本来就惶惶不安的刘福禄吓了一跳,直勾勾盯着王警长看,话也没答上来。
“真的出事了?”王警长又追一句。弄得刘保童也茫然了,忙跟刘福禄道:“爸说呀,出啥事了?我怎看您就不对头里,一大早就站在县府门口,是不是在城门口等了一晚爸?”
“出啥事了?我只是赶早想来问个事情,没出啥事呀。”刘福禄终于答了话。
“不对呀,我昨日就接到报案了,说是河口出了共产党,闹着正凶哩。”
“爸真的有了共产党了?”刘保童几乎是在尖叫。
“还喊哩,进,进去说。”王警长示意他们,急急进了警局。
“那个报的案哩?”刘福禄就纳闷了,怎地消息传的怎么快呢。
“报案的能露头吗,这事可不比天门会哩,出了‘共产党’是大案啊,不是儿戏啊,要杀头啊,上面抓的紧。”王警长道。
“爸,不是保顺吧爸。”
“是不是,你老兄可得掂量着办,还就是说咱保顺哩,这可不是儿戏呢,能错刹一千也不放掉一个呢,趁现在消息还在我这儿,还没有放出去,别等消息放出去了,就迟了。”王警长也催问。
“我也不知道这个龟孙子是不是,他头上也没刻着‘共产党’仨字哩,反正就是他在家里瞎闹哩,年轻人尽往家里挤,又是演讲又是唱歌的,要知道这样,还逼他圆什么房哩,进门就把他拈出去了。”
“圆房?诶?要不就这样!圆房!闹大一点,再闹大一点。”王警长眼睛一亮突然说道。
“你是说——?”刘福禄似乎听明白了。
“现在没外人,我说句实话,案子是有人报到潞府了,潞府勒令县警局彻查,幸亏还在我手里,报案的说是村里青年人在唱‘打土豪除军阀分田地’,这是共产党闹的歌,太露骨了,就差没贴标语了。”
“你是说我真正给儿子办一次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