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家一族绝不会如此厚颜无耻的。
他刚真是该死。
他自嘲道:“也许是,我杨家该遭此大劫。”
小厮不明所以深感愧疚,依旧长跪不起:“是奴才无能,若是奴才身怀绝技的话·····”
其实没有若是,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杨父痛苦的摇了摇头,摆摆手让他先下去:“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生死有命,如果不是你的错,你也不用自责,若是有人吃里扒外,我断然也不是好糊弄的。”
他向来赏罚分明。
小厮有些痛苦的闭着眼睛。
他自幼就和杨落如影随形。
如果杨将军挺不过了,他也会殉主的。
少爷自幼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如果自己不跟着,他路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许是小厮眼里的决绝,杨将军不忍道:“你先下去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杨伯父。”门口逆光而来的少女微微福礼道。
杨将军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战流莺。
目光里有审视,也有心痛。
他摆摆手道:“陆院正来过了,说落儿的情况不是很好。”
他没必要,也不能骗战流莺。
顿了一会又继续说道:“一会我会把婚书和信物退还战家。”
断然是没道理让别人的女儿替他儿子守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