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就好,哀家一向偏心你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只要皇上松口就能立你为后,可如今你也要学着聪明些,闲贵妃正得宠呢,你得罪她,不就是得罪皇上吗?犯不着!”
“是……可,可臣妾还想再斗胆问太后一句,闲贵妃的生母……”
太后看了福喜一眼,又叹了口气:“哀家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无论闲贵妃生母是何人,如今,也只能是良家女子。皇上不能娶妓子之女,皇嗣也不容不得这样的污点,你明白吗?”
这话,就是傻子也明白了。
德妃虽也点头应下,但心底不甘却有增无减。
凭什么?
她倒真想问一句凭什么,凭什么她陆初容这样的身份也能得皇上的宠爱,为皇上生育子嗣?
而她要在一个妓子之女的手底下看脸色不说,连带最后一分体面都被剥夺的干干净净?
她从小到大的所学所做,都是为了将来能做一个合格的妻子,贤惠的母亲,难道她就只能这样认命?
孤独终老,了此残生?
从康宁宫出来,德妃一直想不通这个问题,直到在朝华宫的门口,她看到陆美人正怒不可遏的踢着脚下的石子,才终于明白,这世上的一切都有破解法门。
所谓一物降一物,她解决不了的,自然有人去办!
“陆美人?”
陆初茉一看到她就快步迎了上去:“我一刻也受不了了!宫里的女人都这么蠢吗!这要在我们王府,一天也活不下去!”
德妃苦笑道:“你小点声,有话进去说吧。”
言罢便将人带进朝华宫内,一路上陆初茉还在骂骂咧咧:“她们以为自己是谁?是我吗!和我一样背后有父王撑腰吗!竟敢聚在一处编排贵妃!真不懂什么叫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