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妍雪这才松了口气,随即低声咒骂:“这个贱人!莫不是她自编自演的一出戏,反过来要嫁祸本宫!”
夏蝉却不这么认为:“王家在朝中不过是小门小户,也从不敢想让女儿争宠,自然也不会派刺客为王昭仪助力。而王昭仪也没什么人脉,更不可能找到刺客,而且还是这样的死士。”
“那爷爷的意思是?
“老爷怀疑,有人想利用您和王昭仪的矛盾……”
话说到,苏妍雪全都明白了:“是陆初容……”
这件事的直接受益人就是陆初容,尤其近来,宫里宫外盛传太后属意她为皇后人选,陆初容坐不住了,陆家也坐不住了。
“老爷还问您,为何与王昭仪针锋相对,他说,您和王昭仪都不该是这样的人啊……”
“是我招惹她的吗!是她在招惹我!三番两次!宫里宫外,自她晋封昭仪,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
“是……奴婢也这般跟老爷解释了,老爷只说,事出反常必有异,他让您以不变应万变,皇上也不是傻子,定然会看出其中缘由。”
话虽这么说的没错,但德妃捏着灯盏的手却一个劲的哆嗦。
“这个贱人!亏的本宫曾经那般善待于她!”
夏蝉低声说道:“江北王好像提醒过陛下,问他,王昭仪与何人结仇,但陛下却没听他的,可见陛下心中也有意维护娘娘……”
这句话好像一股暖流,将她干裂生疼的心口抚慰滋润。
皇上为了江山社稷尚且能在陆康手底下委曲求全,她又有什么不能忍的?
帐外,巡守森严,秋风冷冽,身着甲胄的禁卫一路小跑而过。
魏爽抬头看向天心明月,又有些忧心忡忡的看向那帝王的营帐。
直到营帐之内灯烛熄灭,他才无奈叹了口气,随即又哂然一笑。
妙思抓了江北王的刺客,着实是场乌龙,不过他只希望她的伤口没有裂开,明日还是早些为她换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