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枭黑眸一眯,道:“我刚刚可是只说放了你的秘书,可没说放了小蝴蝶啊。”
“你……”陆泽丞的喉间发出一声低吼。
严枭专注地看着陆泽丞的神情,脸上带着一种浓浓的戏谑。
“第二个条件,你喝下这杯酒吧?”严枭给陆泽丞倒了一杯酒,当着他的面,将那白色的粉末洒了进去,“总归,要为隔壁老王考虑得周全一些。”
陆泽丞轻轻叹了一口气,端起酒杯,放在唇边时,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微微迟疑了一下。
严枭摇头道:“你就当做是为了你的小槿喝下这一杯吧。”
“好。”陆泽丞的眸子黯淡了几分,道,“我喝下前,只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老朋友,算附送的。你问吧。”严枭轻嘬了下指尖残余的粉末,神经一松,答道。
陆泽丞瞥了一眼手表上的指针,一字一句地问道:“严枭,你和我争了一辈子胜负。这么多年来,你真的感到幸福过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宽和,却像一柄利剑刺入严枭的心扉。
他幸福过吗?
他从一出生开始,就不曾幸福过。
如寒冬一样的父亲,如大山一样的兄长,如影子一般的陆泽丞。
他恨他们,他恨他们所有人。
他穷尽一生,就是想折磨死这些人,他觉得杀了这些人,他会很幸福。
如今,陆泽丞也已经死期将至了。但看着陆泽丞这张淡漠的脸,他却心底却没有一丝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