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却确实是如此。
邵钧墨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甚至将他和自己的某段剪切过的录音,交给了警方。
他再回想一下,邵钧墨当时拿白筱溪和母亲胁迫他做的事,都不是那种严重到他会立马拒绝的,但都是在关键时刻能成为呈堂证供的。
邵钧墨,为了自己能脱罪,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
如果他当时没有将那个U盘交给邵钧墨,可能还有还手之力。
但现在,就算找到了他电脑里的备份,邵钧墨也能提前利用这些漏洞保住他自己。
他学过法律,很清楚眼前的情况。
最坏的情况是他判重刑。邵钧墨逃之夭夭,可能还要再泼他们一身脏水。
最好的情况是因为关键证据有疑问,他们俩都被释放或是缓刑。
中间情况是他判缓刑,邵钧墨出国。
但是邵钧墨这样的人,怎么会放下自己扳回一城的机会,恐怕,现在在努力往最后一种情况走。
他在最后一刻,把他视作父亲,而他却不曾。
其实不管哪一种,他这个缓刑,估计都是定数了,但这也是他为自己犯过的错,付出的代价。
只是,这对他来说,也已经是无期徒刑了。
缓刑,意味着他近期内不能出国,也意味着他是个犯过罪的人。
至于小叔,他那么聪慧的人,应该早已洞悉了这一切,不过是让他再做一次选择。
邵景睿缓缓睁眼,哑着嗓子道:“是邵钧墨做的。”
“邵钧墨,和你是什么关系?”警方例行公事地问道。
什么关系么?
邵景睿双眼猩红,道:“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