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沣自嘲地笑了笑,道:“远离严枭,但不要轻举妄动。”
“好。”邵钧庭将手机又收回口袋里,抬脚就走,果真没有问一句多余的,也没有一点好奇的意思,更没有流露一分诧异的神情。
沈沣又抽了一口烟,论揣测人心审时度势,邵钧庭大概是他遇见过的人里最厉害的了。
这小子,是算准了他一定会帮他们的吧。
“你怕了么?虽然都是陈年往事,这有可能关系到一整个邵家。”沈沣沉着声道。
邵钧庭回眸看他:“我的字典里没有害怕两个字。”
身姿挺拔,姿态悠闲而有锐气。沈沣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从来不怕,我还知道你和严家还有些旧仇。我怕的就是你什么都不怕。在还没做好完全准备钱,眼下我希望你能做到忍气吞声。”
“好。”邵钧庭垂下眸,郑重地保证道。
沈沣倒是微微一愕,那个从小骄傲得不可一世的邵钧庭,刚刚说他愿意暂时忍气吞声?
“我不怕。”对上沈沣惊愕的眼眸,邵钧庭道,“但是我现在赌不起。”
这就对了。沈沣微微一笑,脸色缓和了一些,道:“其他的你不用多虑,我是明笙的爸爸,我更赌不起。”
邵钧庭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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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钧庭合上房门时,忍不住也揉了揉眉。
严枭严枭,怎么什么事都和严枭扯上关系了。
邵钧庭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时,还夹带着拿出了一根头发。
那是刚刚从沈沣的沙发上捡起手机时,他顺手拾的,邵钧庭微微眯眼看了眼那根头发,拿出西装上的方巾,将头发包好,又放回了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