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钧庭动也不动,脸上还挂着一丝云淡风轻的微笑,眸子里是一派讳莫如深。
这个年轻人不怕他,不惧他,也不想巴结他,甚至还有一点不屑他?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时,严枭的神色又阴沉了几分。
“年轻,可真是好啊。”严枭松开手,漫不经心地看向沈沣,道,“小三儿,还记得我们年轻的时候么?”
“不记得。”沈沣淡淡地回了一句,走到邵钧庭和明笙面前,道,“你们也看到了,我这边还有客人。我们回头再联系吧。”
明笙不喜欢严枭极了,冲着沈沣点了点头。
沈沣抿了抿唇,心头沉重极了,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还遇到严枭了呢。
蹙着眉,沈沣拍了拍邵钧庭的肩,深邃幽黑的眸子里有一种郑重的交托。
邵钧庭点了点头,眸子里是同样的郑重。
严枭突地笑道:“不知两位在维也纳逗留多久啊?我每年都会来这里待两周,有时间可以带两位逛逛。”
“不用了。”沈沣淡漠地道,“他们是我的客人,我在维也纳住了这么久,当然是我带他们就好。”
“多谢严先生,我们过两日就走了。”门口,邵钧庭淡淡地说道,口气听过去一点也不像是多谢的意思。
严枭望着他,笑了笑,目光里带了一丝阴鸷。
走出大厅,明笙才松了一口气,又不免有些担忧地问邵钧庭道:“你刚刚对那个严枭,说话会不会太不客气了一点?会不会得罪他?”
据她所知,严枭是如今帝都严家真正的掌权人,自己也是身居高位,政商两届黑白两道通吃的主儿。
帝都严家,论能量,远高于邵家。所以当时严禹鸣来参加他们俩的婚礼,才会那般轰动。
沈沣看过去,也很不喜欢严枭,但好像拿他也没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