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忱幸甚至都未从贝尔摩德那里感受到,当然,也可能是她的伪装太好了。
宫野明美大概是很热爱生活的,她会很细心地照料窗边的绿植,让它们能尽情晒到阳光,连浇水时的眼神也温柔。
可就是这样的人,好像是没有什么朋友。忱幸是这么认为的。
哪怕她跟那些同事也会说说笑笑,谈论些什么,但举止间总有距离感,那是连朋友都要保持的距离感,或者该说谈不上是朋友。
她偶尔会在休息时失神,像是在回忆什么,那时的神情总是有着伤怀。
每当这时,忱幸便会放下望远镜,不去看。
宫野明美下班后会很轻松,去不远处的站台等公交车,这时候忱幸也像是一天终于放松下来。而当她某一天没有上班的时候,他却会感到不适应,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未多想。
这些天下来,他好像认识了一个陌生人,又好像从未认识过,只是心里有想去认识一下的冲动。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想要认识一下,说说话就好。
但他知道不可以,贝尔摩德临行前曾嘱咐过。就像他从未与宫野明美打过照面,从未出现在对方身边一样。
他便在办公室里挥刀,温习剑道。也会读书,不是事务所里那些胡搅蛮缠的金融刊物,而是租来的漫画。
百叶窗透过的细碎阳光里,视野中半是宫野明美的身影,半是漫画里那些温暖的片段。
如果一直是这样安静的日子,或许也不坏?
……
这天晚上,忱幸在事务所值班。
叮铃铃~。
忱幸眼皮抬了抬,听声音,是楼下的电话。
三楼只有两家办公室,还有一个空房间,暂时堆积杂物。
二楼有两间用来谈不可告人业务的接待室,一间极道分属的各行各业的档案室。
一楼是大堂,有好几部电话,平时都是事务所里那俩打扮妖艳的姑娘负责接打。
现在其中一部电话闪着来电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