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越白想瞧着那人又在耍什么花样,却瞧见窗户大开,风从外面刮了进来。
他想了一翻,还是决定起身一探究竟。蓝衣男子并未走远,此时在门外的角落里,一张脸表情并不好看。
“你为什么带他走?”
颜越白眼皮子一抖,这声音可不陌生,正是秦司年那家伙。
蓝衣男子面露不耐之色:“那你为什么不让他走,难道是要学着他之前的做法,也如同他对你那般对他?”
秦司年今日不同往昔,不再是一身白衣飘飘若仙,夜色深沉如墨,他着着一袭黑衣,完全融进了夜色里的样子。
只是他的声音还是如同曾经一般,依旧清冷:“我自有办法。”
蓝衣男子笑道:“那我也有我的想法。你不就是想让他待在那小镇上,期盼着他看着这些花花草草,突然间发现自己居然爱上了这般平静的生活,之后与世无争,一切都听你的?”
秦司年冷眼瞧着他,并不回答。
蓝衣男子得了趣,趁胜追击,“瞧他那偏执的性子,若是这般简单就转了性,那天怕是要塌下来了。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恨你入骨,你可有想过他为何这般恨你?”
颜越白倒是奇怪了,他这么一个大活人躲在边上,眼前这两人到底说得多么忘我,居然没发现自己?
颜越白摸摸脸,琢磨着那蓝衣男子的话,他真的对秦司年恨之入骨?说到底,他之所以想要取了秦司年性命,只是因着小说的缘故,害怕对方威胁到自己。
要说恨,似乎没什么恨的缘由,可要说不恨,颜越白却总觉得自己瞧着秦司年那张脸总会无缘无故心烦气躁。
秦司年半晌不说话,蓝衣男子更加觉得自己戳到了对方的心窝子,“我把他带出来,是想看他自己的选择。可不像你那般,想着要别人如何如何,便不管不顾让人顺着你的心。”
秦司年声音平静:“那本不是他做的孽,并不需要他来承受,我们已经找到了真正的鬼面魔尊,他完全可以隐藏起来,不再面对人修的怒火。”
“至于夺了秘境宝物,闹了仙宗这些事……都不是什么大恶之事。”
蓝衣男子啧啧道:“可他本人怕是喜欢这些纷争,并不愿躲起来做缩头乌龟。”
颜越白听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只觉得这二人脑洞实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