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飘摇也叹了口气,“我那位好友担心徒儿,整日闭关修炼,谁知居然遇到胆大包天的魔修前来偷袭,闭关之中的人最是脆弱,上玥真人他……”
路凛然瞧见父亲与夫人都面带忧愁之色,赶紧安慰,“上玥真人虽然昏迷,好在伤势不重,只是苦了他那位弟子了,如今上玥真人出事,怕是没人愿去栖魔城夺人了,这么多日子过去了,那位道友怕是凶多吉少。”
颜越白一边喝茶一边听着,原来上玥老儿修炼之时被人偷袭,身受重伤?难怪自己在栖魔城等了这么久也不见有人前来讨人。
碧烟仙子摇头道:“我们为何不能联手前去栖魔城,就这般容那魔头作恶吗?”
路飘摇微叹,“秦道友虽然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可到底只是个金丹,栖魔城是魔修三大势力之一,岂是那么容易撼动的?况且其他两位魔尊虎视眈眈,若是贸然行事,可能会陷入前有狼后有虎的境地,陵箬仙宗掌门不愿因此事大动干戈,我们也不好贸然出头。”
碧烟垂眸不语,路凛然柔声安慰妻子,劝她莫要多想。
这几句话尽数落入角落里四人耳中,秦司年明显坐立不安起来,颜越白瞥他一眼,嗤笑道:“怎么了,担心你那师父,如今你自身难保,还有空想着师父?”
老者咳嗽一声,“魔尊大人真是会说话啊。”
颜越白可不管他,继续道:“原来陵箬仙宗根本没人想来救你,你不过是被人抛弃的东西,如今你这般模样,我倒也没兴趣陪你玩了,不如割了你的脑袋挂到城墙上去,省得这位前辈总说我不给你痛快。”
老者没想到话头居然转到自己身上了,他一口酒噎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登时整张脸都红了。
颜越白施了个小法术,秦司年全身顿时剧痛起来,骨节咔咔作响,整张脸都变得扭曲起来。
颜越白撑着下巴看着,脸上还带着微微笑意。
老者咽了口口水,再瞧瞧此时的颜越白,被酒水浸红的脸慢慢恢复,他实在看不下去,也施了个法术,秦司年发青的脸色终于有缓和的迹象。
颜越白不满地看了眼老者。
老者咳嗽一声,“魔尊大人何苦呢,我瞧着这位小友也没对你做什么,你都可以放走树林里那个散修了,为何和这位小友过不去?”
颜越白皮笑肉不笑,“前辈为何总劝我行善,早些日子要我去插手那狐妖的事情,如今又要我放了这人,我乃鬼面魔尊,本就是无恶不作的人,而他是人修,与我势不两立,我为何要放了他?”
老者登时觉得这位年轻的魔尊真是够牙尖嘴利的,“这位小友心中对你无恨,你无须如此。”
“你怎知他对我无恨?”颜越白只觉得这老者满口胡话,若是什么人对自己做了这般事情,自己绝壁要报复回来,秦司年不恨自己那简直是脑子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