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船上虽然悬挂了代表疫病的黄黑旗帜,但实际上被送去疗养院的只有那几个出现癫狂症状的人。
迫于船上有不少贵族和企业高管在施加压力,乘客们只是接受了警署的调查,认为没有出现癫狂症状,所以很快便放走了。
而在事情平息之后呢,黑船被遣返回了弗拉维亚。
理论上,这些人应该也跟着冰海之牙号离开了大夏,可是现在看来,这些乘客不仅都留在了沪津,而且也都呈现出了癫狂的症状。
方锦臣懊恼地握紧拳头。
我当初就应该阻止租界警署将黑船送回。
这艘船问题很大,要是能够用些非常手段审问,也许就能避免后来这一系列惨剧!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必须赶紧加以解决才行。
方锦臣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路走上螺旋阶梯,越往上走,那些超出常人认知的事物便越是接二连三地出现:
血腥、污秽、阴暗……墙上爬满一些植物的根系,看起来有些像水青冈的枝干,但明显要干枯、扭曲得多。
树根之中还插有怪异的图腾,这些带有隐晦含义的邪教印记令人尤为不适。
方锦臣推开最上一层的生锈铁门。
顶楼竟然什么动静也没有,塔顶的四角摆放着香炉,味道熏得人咳嗽。
“文品?”他叫了一声,无人应答。
方锦臣开始后悔不穿双鞋就上来了,脚底下尽是湿滑泥泞的苔藓。
说不定,这还不是苔藓,可能是别的什么恶心玩意。
方锦臣四处搜寻了一下,没有文品,没有凶手,没有打斗的声音……人都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