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其它两案以及我们已查探到的事实,温瞿温大人明显为最后的目标,他却坚持声称自己是自尽,所以必须再次查验温大人的房屋,还有我们曾目睹到杜相国出现的山崖。”
“若是你不愿再次前往崇明山,有另一件事需要你去做……”廖云淮停下脚步,朝着沈言招手。
待沈言靠近,廖云淮低下身,在他耳边低语……
等到廖云淮说完,沈言了然,随即笑意融融地朝他拍拍胸脯,“此项任务甚得我心,你且安心,我定不负你所托。”
廖云淮斜了他一眼,随即无奈的摇摇头,而沈言则朝他眨眨眼,立马大摇大摆地朝着另一个相反的街口走去,动作十分利落潇洒。
这时,一个侍卫突然上前,对着廖云淮说道:“大人,方才有人传信……”
一夜过后,清晨依旧凉爽惬意,日头不似午后毒辣,平添几分和煦暖阳的意味,今天同昨日一般,还是有人喜爱有人嫌的艳阳天,可倒地经过了一晚沉夜,有草木凋零,有蝉沉落土,无声无迹间,已有什么东西日渐月染,更易成截然不同的模样。
城郊别苑,夏竹在煦阳下簌簌而动,竹叶茂盛的矮枝缓缓垂下,被马儿呼出的一口热气喷得沙沙作响。
别苑门外停着一辆朴素的灰白马车,任谁都不会猜到,这是大雍太子平日出行的车驾。
郁景治只穿了一件里衣,被浅兮扶住站在门口,目送着郁烨与谢予迟上马车。
“你们当真无需侍卫护送?”他再次询问出声。
“不必了,我已传信给府里的书歌,她会带人前来接应。”郁烨回话,又瞥了一眼身侧的谢予迟。
“再者,不是还有他吗。”
谢予迟回以一笑,率先扶住郁烨上了马车,随即自己也踏了上去。
在放下车帘之时,他朝着门口的郁景治点头示意,便缓缓松手,隔开了车内与外界的环境。
明明昨日骑了许久的马,郁烨本以为今日她定会腰腿酸痛,十分不适,可除开昨晚腿根处磨破的皮有些刺痒,其它倒是并无异状。
谢予迟将双手磕置膝处,抬眼便见身前的郁烨扭动手臂,又试探性的伸了伸腿,于是连忙出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