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大人,他醒了!”侍卫勒住马,上气不接下气的回话。
廖云淮神色紧张,立即询问:“温大人可有说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侍卫有些失落的低下头:“温大人……他什么都不肯说,自醒来至现在,除了喝下几口水,就一直未开口讲话。”
温瞿是唯一的幸存者,他极有可能知晓全部真相,廖云淮想立刻去问询,可下一刻脑中涌起的想法,让他坚定了先去杜相府的打算。
若是开棺之后,尸体尚在,一切如常,那么他便可以安心查案,顺着是否有人易容来干扰查案方向的可能性去寻找线索。
也可以将死者复生这一匪夷所思的事从心里头剔除。
“且好生照看温大人,我有要事先行赶去杜相府,待我回来,再去看望温大人。”
“是!”
如郁烨等人所料,自杜夫人这一开始,就进行地艰难异常,廖云淮刚说明来意,便被杜夫人冷言驳斥,还扬言将他赶出杜相府。
“所有线索,半月前不都让你们查尽了吗?如今还要做什么吗?”
“云淮!”杜夫人痛心疾首地指向廖云淮,眼中蓄起了泪:“靖伦在世时,他最为看重的便是你这个弟子,身患重病之时,还要熬夜亲自批画你呈交上来的策论,如今他逝了,你还忍心这般折腾他?”
“杜夫人,此案尚且存疑,为了尽快寻出真凶,云淮不得不做出这般决定。”廖云淮伸鞠一躬,言辞真切。
这也是证明老师并不是真凶的最好方法,只是廖云淮不敢说,也不愿将这天方夜谭之事告知于老师最亲的人。
“云淮,这礼教纲常,你父母都是教授于你的吧。”杜夫人继续说话。
“你看看这古往今来,有那个弟子,是要亲自带人去撅老师的坟的?若你是在坚持,就不怕背上畜生骂名?”
因心中实在郁结难疏,又酸涩异常,一向温和平易近人的杜夫人也不禁吐出了些粗鄙之语。
“夫人,老师教给弟子的是要做事从一而终,无愧于心,也不应束缚于虚礼形式……”
廖云淮顿了片刻,遂真诚坦言:“若是老师泉下有知,也定会理解弟子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