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界之上，非是空间的距离，而是一种只有那个境界才能触碰到的，一层灰色的雾气，方云看着那上面密密麻麻的黑色线条，根本不能查探到线条汇聚的根源在哪。
“为什么会有污染。”
他想着，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意识灵体在得知污染之后，就无时无刻不被难以察觉到的细如烟丝的黑线侵蚀，但自己已经强到自发神光，黑烟还没靠近，就倒飞出去。
很像无法靠近火源的水气，不同的是，这黑烟无法消散，飞出去后，在感知中又缠了回来。
方云看到了几座墟眼，也看到了被灰雾阻挡在外，混乱一体的各种规则，构成无法推演的天机。
他没有学习望气术，没有看到天地间许多道煌煌不可一世的强大气运，但也像三品一样，敏锐的察觉到了天地生劫，动荡不堪。
“一座，两座，三座……这墟眼是什么？”
方云将这些地方暗暗记下，准备回头查探一番，这些其实要不了那么久功夫，但他将剩下的时间都用来观察污染了。
“污染首先从精神开始，所以鬼物最容易受到沾染，所以鬼物都很疯狂？
越强大的鬼物，越有能力回复理智，是因为鬼道也是大道的一部分？因道祛污？”
方云感觉明白了点什么，但又不是完全明白，他最不能理解的就是镇远军的温远，那变异扭曲的疯狂的幽魂，和自己见到与赤灵战斗的温远完全不是一个人。
三魂七魄构成魂魄，他不可能有两个魂魄的，但是事实所见，岂会出错？
等等，
方云想到了一个一直以来灯下黑的问题。
自己和媳妇，穿越到这里，不也是同根同源，都是自己吗？
正好林妙玉前几天刚因为阴阳鱼顿悟，方云以上一辈子的见识，加上他如今的境界和眼光，心里隐隐有一种猜想。
如果，世生两面，一阴一阳，污染代表着混乱和扭曲，大道代表着秩序和规则。
那就有很多解释了。
比如大道根本没有遁隐，因为灰雾之外根本没有大道，只有无尽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