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下官突然想起来朋友之前说在豫州城有处宅子,我一时间竟然给忘了,那就不打扰大人休息了,下官告退。”
左仪说着加大了力道才把手腕给抽了出来,随后头也不回的逃了出去。
上官锐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着落荒而逃的左仪,脸上的笑便有些变了味儿了。
“大人觉得这小公子如何?”
老丈从一旁转了出来,神情带着点探究,左仪从入城开始他就派人盯着了,看见他如何将那帮假官差逼得无话可说,最后只能铤而走险在衙门口脱身。
可每次见了知州大人,那样子就像是被猫踩了尾巴的老鼠,稚嫩的很。
上官锐将手背在身后,脸上油腻腻的笑容收起,一派清风明月的样子。
“心思颇深,藏拙也十分自然,若不是知晓他过往,怕是会不知不觉小瞧了他,从而被他算计。”
上官锐此番话对左仪算是极大的看重了,以往到豫州城上任的官员不乏有才者,其中不少心思细密的。
可如论如何都不及左仪这样,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几面都没看清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丈呵呵一笑,“大人说的是,这位岐国公家的公子,一点不输老国公。”
岐国公当年何等风采,谈笑间便能退兵于城下,时隔数年,北面那些蛮子还是闻其名便心生惧意。
此等人才,后来却因为那些人困于朝堂。
上官锐和老丈对视一眼,当真是屈才了。
可时也命也,谁也说不准局势变化。
“那这人就这么放任着?”
老丈心里多少还有些担忧,左仪此来必然不是只单纯的道豫州镀金。
看他过往那些经历,不难猜测他出京是为了什么。
东稷县是那些人挑动整个科举的第一步,远离京城疏于管理,即便有什么稍大的动作,也不会有人透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