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仪失望的摇头,“还以为丢书一事张先生记忆深刻,没想到深刻不过好些年前的旧事。”
这么意味深长的一句,顿时众人面色都是一变。
林千重看着左仪,心中哪里不知道县令大人不会无缘无故在这个时候跑到东南书院,肯为他做这件事的,一定是旧时好友吴文良了。
那日他见到书肆李掌柜家的伙计,心里就是一惊,虽然他易了容,可气息和言语十分熟悉,他当即就确定那就是吴文良。
舅舅的仇是他的家仇,他其实不想牵连他,可惜来来回回折腾,还是把他卷了进来。
林千重突然朝着左仪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先是磕了三个头,这才从怀中拿出一纸状书递到他跟前,“大人,罪人林千重要告状,书肆李掌柜之死,当年东南书院夫子张之文之死,我要一并到公堂上说的清清楚楚。”
池二带着人来的及时,正瞧见这般场景,朝一旁跟着来的闻人清和施千兰看了眼,大步走过去给左仪行礼。
左仪很随和的摆手,伸手接过林千重的状子,稍稍看了眼,大致跟他们当初推测的差不多,李掌柜之所以要死,便是拿了古籍发现了里头的名单,但那个名单跟他们手中的还不一样。
且这名单不止害死了李掌柜,还有许多年前的张之文的死,也是因为那份名单。
“书院到县城有些距离,既然池二带人来了,这堂老爷我就在这里升。”他朝池二看了眼,池二立刻着人去搬了张椅子,又拖了张桌子过来。
然后他那位亲爱的师爷才姗姗来迟,恰好跟上记录案情。
一应俱全,左仪便一拍桌子直接问道,“尔等可知罪?”
卢琮被他这半吊子审案方式弄的一愣,随后拱手道,“大人说笑了,我等有何罪?”
左仪把手上的状子扬了扬,“别说有这状子,就算没有,大人我早晚也得找你问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