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周围大多是商铺,晚间人比较少,基本都只有几个伙计留守,小的派人问过,他们都说什么动静都没听见,就连李掌柜的尸体也是来做工的伙计发现报了案。”
附近的情况大致就是这些,其他也就是问一问李掌柜平日里跟谁有过过节,结果所有人都说李掌柜为人和善,从来没跟人红过脸,更别提过节了。
池二觉得纳闷,这么好一个人,什么人会想要杀了他?
左仪踱步到院墙下,叉腰站了一会儿,招手让其中一个衙役过来,然后指着地上隐在草丛泥地上的一角说道,“把这个拓回去,小心点,千万别弄坏了。”
宫文柏走上前看了眼,转头问左仪,“大人,这看着像是一小截鞋印,会是凶手的吗?”
“不知道,但留在这里,肯定不是主人家自己的。”他转头看了眼李掌柜尸体原本躺着的地方,发现人被抬走了,只能走进屋中拿了一只鞋子翻看鞋底,果然上头一点纹路都没有。
“可惜只有一点,上面的花纹看不清楚,也不知道出自哪里。”
宫文柏拿着衙役拓出来的印记给左仪看,确实是个鞋印,还能看出鞋印的主人是个男人,且鞋印上有一团花纹,像是个标记,却因为花纹部分太少,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样的标记。
“先收着,也许是条线索。”
他环顾一眼四周,屋子里书籍不少,但没一本看着像是卢琮丢失的古籍,看来因为古籍而死的几率更大了。
两人在屋中又转了一圈,左仪确定没有别的发现,交代池二再到四周问一问,事无巨细的问,尤其是后头小河上别忘了去一趟,不管是渔民还是铺子,尽可能排查一遍,看有没有人看到可疑之人。
出了书肆,外面围观的百姓不少,见是县令大人亲自督办,就有百姓放心的低语,“这下不用担心了,咱们县令大人年轻有为,才来多久呀,已经破了几个大案了。”
左仪一边往外走,脸上挂着威仪的笑,心里却高兴的乐开了花,原来当官听到百姓认可是这种感觉,跟吃了蜜糖一样。
“大人别高兴的太早,民意如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大人需小心谨慎、矜矜业业,方可不在阴沟里翻了船。”宫文柏这话一点不假,他记得幼年时父亲就是因为拥戴他的百姓才走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