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啊,你看,咱们俩好歹一路走来也算是难兄难弟,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左仪的话都没说完,就被宫文柏直接打断,“大人,接了东稷县县令的是你,不是我,公文我放好了,烦请大人勉力批阅。”
他说完就走,压根不理会身后左仪的哀嚎和指责。
半月之后,京城来了消息,上一任东稷县的老县令被下了大牢,听说是贪污受贿,证据都被人直接送到了刑部,年轻的皇帝陛下看到钱的数量,又终于想起来看了眼东稷县的税收,当即震怒,直接御批定了罪。
彼时左仪正躺在摇椅上如同一条死鱼般打瞌睡,修长的手脚耷拉在椅子外,随着椅子前后晃动跟着一晃一晃。
“所以人是抓了,那钱什么时候还回来?我这县衙都要揭不开锅了。”
前几日刚拿了俸禄就被施千兰上门讨了去,即便左仪当时打算赖账,即便施千兰以县令的名声和县衙的脸面为由拒绝赖账,左仪还是铁了心不给。
奈何那钱实际上并没有到他手里,还在宫文柏那儿。
于是觉得一县之主不该这么不要脸的师爷大人,双手将钱递了过去,还友好的送走了那位施家大小姐。
更于是,左仪过了好些天食不果腹的日子,本来热的像条死鱼,还只是像,再这么下去可真就成了死鱼了。
宫文柏朝蹲在廊下的左仪看了眼,不疾不徐的道,“差不多还得七八日,听说从那位县令的家中抄出不少银钱珠宝,就是不知道会送来多少。”
“一定少不了吧,你瞅瞅谁家县衙跟我这里一样,大门再用点力,说不定就掉了。”
左仪接连叹了好几口气,这么说是有点夸张,可也差不离,县衙那大门他第一眼看见就忍不住忧心,生怕哪个来告状的百姓一个激动,这大门就得报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