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文柏想了想,又转到另一边,果然也瞧见几个小吏正在往外晒卷宗。
其中一个他记得,是叫朱佑。
朱佑为人还算老实,只是有些胆小,但奇怪的是县衙里不少人都喜欢找他说话。
宫文柏心想这样也好,朱佑在,应该可以听到不少八卦。
果然,很快就听到有人在说捕头乔阳寿的事,不过说的更夸张而已。
宫文柏听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直到有人说了一句别的。
“你们说这次任秀才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话的是个不认识的小吏,不过也能理解,他和左仪才来这里没多久,人确实没认全。
“听说是因为仇杀,就任秀才的德行,被杀也是早晚的事。”其中一个小吏把手中的卷宗扬了扬,“瞧瞧,不仅跟有妇之夫不清不楚,还在青楼闹事,真是有辱斯文。”
“听说他这个秀才来路不正,是踩了好友才考上,实际上根本没什么学问。”
“我也听说了,不过跟你们听到的可能有点出入,他踩的那个好像是东南书院病死的书生,还有人看到那书生隔壁的寡妇去给他烧过纸,也不知两人什么关系。”
“也许只是邻里之间见他可怜,这才给他烧纸的吧。”朱佑忍不住说道。
他胆子是不怎么大,人也相对老实,可这种事情如果不说清楚,岂不是毁了那书生身后名,还让活着的寡妇蒙上一层污垢。
“朱兄说的是,那书生确实人缘不错,比你有过之无不及。”
“人活一世本就艰难,何必再给别人添麻烦呢。”朱佑客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