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在左右的金吾卫将军中一人出列,朗声高喊,“左右厢内外平安。”
通事舍人看了眼郑毅,见他点点头。才唱赞拜。
这一来二去的折腾,不少人已经是头晕眼花。好不容易才能坐下来,忽然听见殿中传来一声冷笑。
寻着声望去,见是今日才官复原职的裴重熙嘴角噙笑。纷纷竖起了耳朵,这位主又打算对谁下手。
“陛下,臣有事要奏。”裴重熙手持笏板从容起身道。
桓淇栩闻言刚要开口,一旁的温行俭却轻咳几声,沉声出言,“我朝可没有在朔望朝参日议事的先例,裴中书莫不是在家中待久了,连规矩都忘了?”
“是,虽然说朔望日只有昭敕,不议事可是……”话到此处忽而一顿,裴重熙唇际起一丝冷笑,“事关重大,晚一步只怕人就跑了。”
被裴重熙轻飘飘一言堵了回去,温行俭不免气结。想起温嵇的叮嘱,将到喉边的又咽了回去。
“规矩也是人定的的。裴中书有何事要奏,但说无妨。”
“臣不日前接到一份秘报。说是吴驷之孙私收贿赂与商人勾结,偷运私盐入长安贩卖。”说着裴重熙移目看向吴驷,眸中尽是霜意。
似乎是没想到裴重熙会知晓此事,吴驷满眼愕然。正想着该如何回话时,忽察觉到又有一道冷锐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吴驷。”
一声厉喝落下,惊得吴驷忙抬头回话,“微臣在。”
“朕问你可有此事?”桓淇栩攥拳怒视着阶下的吴驷,语气微冷,“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陛下明鉴,微臣的孙子向来老实守法,怎么做出这样的事。一定是是有人栽赃陷害微臣。”吴驷到底还在朝中沉浮多年,努力稳下心神的同时一口咬定此事是有人栽赃陷害。
听得栽赃陷害四字,一些心思活络的朝臣纷纷转头看向裴重熙。只朝野中最近同吴驷有仇的也就裴重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