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角的风铃随风荡漾着。
桓儇忽地起身冲到阶下,目光冷锐地看着那个倚在假山旁的身影,讥诮一笑。伸手将人抓了出来。
“好大胆子敢跑这来偷听。”桓儇俯身看向被押在地上女子,挑起她下颌,“让我猜猜是谁派你来的,是宗家吧?”
话落耳际女子冷笑,喉头滚动。可桓儇的动作比她还快,扼住她的喉咙。伸手在她背后一拍,迫得她把毒药吐了出来。
“死可没那么容易。”桓儇讥诮地望那名细作。
用来自杀的毒药没了不说,现在也为人所制,只能任人宰割。
扮作侍女的细作扬起头狠狠地瞪了眼桓儇,“你休想知道是谁派我来的。”
“徐姑姑。”
闻讯赶来的徐姑姑递了名录过来。桓儇抬眸扫了眼细作,翻动着手中名录。神色柔和。
“此人是前些时日掖庭拨来的宫女。名曰却月,平日都在园子里做些洒扫的事。”徐姑姑警惕地盯着那露恨的细作,“今日本来不是她当值,园子里另外一人病了。”
话落桓儇皱眉。府中婢女众多,她也不常在府中。除了几个近身伺候的人以外,她对大部分人印象都不深。
“以前是哪个宫的?”桓儇手指挑弄着眼前的花枝,问道。
“不曾在哪呆过。去年您从洛阳回来的时候,她刚刚入宫不久。”徐姑姑将名录递给白洛,又看了眼看着桓儇恨意滔天的却月,“平日里在掖庭也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身世清白……”
凝视着却月,桓儇凤眸微眯。看着那双含恨的眸子,似是想起什么,唇际微微扬起。
“或许我应该称你一句段娘子?”
身份败露,却月顶开塞口的帕子。愤然斥道“你这贱人设计害死我父母。现在又为了一己私欲要谋害他人,简直是恶毒。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