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本王不知大殿下来了。有失远迎,还望大殿下恕罪。”不知何时默啜站在了阶前,含笑望着庭前的桓儇。
“舍得出来了?本宫还以为默啜王子是不打算出来了。”话音落下桓儇身形一闪,只见眼前掠过刀光。等刀光散去后,众人只见桓儇手中握了把仪刀。
持刀而立的桓儇,眸光冷锐似锋刃,让人不敢与之对视。接连在桓儇手上受挫的阿独鹿,上前一步拦在了她面前。
“大殿下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害了我下任可汗不够,如今还要害我们的王子么?”
在他声音落下的时候,那一瞬间刀光迭起。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熟悉的惨叫,众人定睛望去,只见刚才还活蹦乱跳地阿独鹿,此刻已然捂着脖子,神色不甘地倒在了地上。
刀上犹在滴血,可桓儇也不去看倒在地上的阿独鹿。甩了甩刀子上的血,唇梢一挑,愤然振袖将刀甩了出去。
在众人的目光下滴着血的刀钉在了廊柱上,在半空中摇摇晃晃地揽下了白日惨淡的光线。
“大殿下这是什么意思。”默啜退后了一步,避开了桓儇锐利的目光。
未曾理会默啜的话,桓儇几步就走到了他身前。五指扣进了他的脖颈,桓儇将他狠狠地抵在了门扉上。
那些吐蕃使臣见此连忙想要上前来救主。可是金吾卫比他们动作还要快,冲进来几人,横戈将他们拦在了廊下。
“本宫来得时候听说了件事情。可是本宫素来不喜受人威胁。”桓儇挑唇轻笑一声,宛若罗刹,“你吐蕃当日在屠我沙洲百姓数千人,这笔血债你们不记得可是本宫却记得。如今反倒来威胁我朝,谁给你的胆子?”
默啜脸上一片青紫,呼吸于寸间被人夺去。虽然知晓桓儇素来狠厉,但是没想到她居然敢当庭斩使。他拼命地挥手想要推开桓儇,反倒她被更加用力得握住了脖颈。到最后几乎气若游丝起来。
“就算如此但是你魏廷不信守承诺在先。再说了我我吐蕃幼主,不明不白死在你们这。你们难道就不给我们说法么。”默啜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声音,到最后变作气若游丝。
凝着默啜许久,桓儇松开手往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