讥诮的话语落中耳中,柳綦扬手在桓儇面上落下一巴掌。
柳綦再度将桓儇拽了起来,他的声线里充满讥诮,“不能又如何?桓儇你虽然昔年游走于市井中,但是未曾去过码头暗市中的肮脏地吧。我想一个美貌无双的公主要比那些老女人吸引人。”
听得这话桓儇没说话,唇齿间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已经有许多年没人敢这样折辱她。
话音才落忽有箭矢掺杂劲风而来,一箭穿透了柳綦左臂,将他死死地盯在身后的案几上。一袭玄色带着凛冽寒意踏进了庙内。
“你……”虚弱不堪的桓儇迎上来人的视线蓦地皱眉,“你怎么来了。”
裴重熙闻言不答。抬眸扫了眼跪在地上的柳綦,目光极尽冰冷。最终敛眸叹息一声将地上的桓儇温柔抱起,转身踏出。
尽管裴重熙极力压抑住怒意,但是桓儇还是感受到那隐藏在平宁下的暗流。她眉梢蹙起乍然又放下,静静凝视着裴重熙。
抱着桓儇的裴重熙玄衣翻飞,越发衬得他肌肤赛雪。
随行而来的钧天和玄天望了望还躺在庙里的柳綦,抱起地上是桓淇栩喟叹一声。追上裴重熙的脚步。果然主子的软肋只有大殿下。
庙外拴了几匹马,另外站了几名黑衣侍卫。
“回去。”裴重熙将桓儇扶上马,自己又飞身上马扬鞭疾驰而去。
也不管身后还有人跟着,策马飞快地林中穿行。裴重熙的手紧紧地扣在她腰上,一句话也不说。
望了眼天边冷月,桓儇声线温和,“景思……”
温和的声线落下。可裴重熙仍旧没有答话的意思。桓儇抿唇面上露了些许无奈,二人相识多年,她笃定眼下的裴重熙必然在气头上,只好由着他。
桓儇安静地依靠着裴重熙,对方的心跳声传入耳中。当伸手想要握住裴重熙手的时候,哪里能想到他根本不理会自己,一把甩开她继续握住缰绳。